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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偉棠:無可奈何花落去——讀《民國的痛苦:王國維與絕望的1927》
「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這句才真正道出王國維先生的悲劇。這是我讀罷李建民《民國的痛苦:王國維與絕望的1927》後無奈地承認的⋯⋯
廖偉棠,香港詩人、作家、攝影家, 曾獲香港青年文學獎、香港中文文學獎、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及香港文學雙年獎等,香港藝術發展獎2012年年度藝術家(文學),現旅居台灣,任台北藝術大學客座副教授。曾出版詩集《八尺雪意》、《半簿鬼語》、《春盞》、《後覺書》、《櫻桃與金剛》、《一切閃耀都不會熄滅》、《半夜待雪喊我》等十餘種,講演集《玫瑰是沒有理由的開放:走近現代詩的四十條小徑》,評論集「異托邦指南」系列,散文集《衣錦夜行》、《尋找倉央嘉措》、《有情枝》等。
「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這句才真正道出王國維先生的悲劇。這是我讀罷李建民《民國的痛苦:王國維與絕望的1927》後無奈地承認的⋯⋯
高達一直在致力重新定義詩意,重新塑造電影語言。片名「再見語言」翻譯得好,他告別的只是程式化的語言,他會重見一種新的語言——就像電影完結出字幕時畫外音裡那些呢喃和嬰兒咿呀所隱喻的。
對於真正的詩,道德更是可笑的東西,我們現在都知道《詩經》裡面那些男女歡愛的篇章真的是愛與欲之詩,而不是衛道士一直意淫的君臣之喻,那麼「思無邪」便可以理解為創作過程的心無旁騖,而不是主題思想的禁欲。
在這樣的一個詩歌環境中,五○年代中後期,詩人蔡炎培的出現可謂橫空出世 ── 這個人非常不香港,他率性狂傲、為自己的詩人身分自豪,顯山露水、恃才縱橫;但他又非常香港,一直堅持把最地道的俚語入詩、書寫「鬼五馬六」式的市井江湖人物,並且像一個酒鬼、賭徒一樣嬉笑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