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英時:「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在劉賓雁追思會上的發言
我現在只是想從我個人的觀點,對賓雁先生做一個簡單的頌詞。我不是無緣無故地,或者只是敷衍式地歌頌一個剛剛走進歷史的人,而是真實的感覺。
我現在只是想從我個人的觀點,對賓雁先生做一個簡單的頌詞。我不是無緣無故地,或者只是敷衍式地歌頌一個剛剛走進歷史的人,而是真實的感覺。
我們都知道余英時在一九五〇年七月經歷了一場天人交戰後,突然在本來要重返燕京大學的路程上,從廣州決定折回香港,這是他生命史上一個最大的轉捩點。
1931年9月18日,遼寧瀋陽市的南滿鐵路發生爆炸,日本關東軍以此為藉口展開攻擊,迅速占領瀋陽;二戰後,史學專家已證明該事件是日本駐軍製造出來的入侵觸發點。1995年,余英時撰文回顧日本侵略歷史……
近讀余英時二書,尤其是《余英時回憶錄》,就覺得,可以在「你家不缺錢嗎?」再另加一個指標,即「你有什麼一定要透過讀研究所才有辦法解決或找到答案的學術問題嗎?」
胡適和錢穆不僅求學上取徑大異,於私也有點不咬弦,錢穆遲至1968年才獲選中研院院士,便是聚訟不休的一大學案。兩人的想法多有牴牾,究竟截然不同的兩人如何在余英時身上融會貫通?
我本身是學醫的,表面看來與余英時所專精的歷史學科關係不大…如今隨著《余英時回憶錄》的出版,我才更有機會真正認識這位學者,對史學界與文化界的卓越貢獻…
我寧可將余先生對年輕一代人的告誡和楊瀟在歷史行走中的反省看作是兩代人之間超越時空的精神對話和心靈契合。而作為一個從事人文學術研究和寫作的人而言,更為重要的是……
余英時先生離開我們已經一年了,他的知識人形象還深深烙印在我們腦海之中,閱讀他的著作是最好的懷念方式。其中,《論天人之際》是對我影響很大的一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