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汎森:心量如果夠大,事情就小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臺灣大學歷史系、歷史研究所畢業,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博士。2004年當選中研院院士,2005年獲選英國皇家歷史學會會士。現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特聘研究員。著有《章太炎的思想》、《古史辨運動的興起》、Fu Ssu-nien: A Life in Chinese History and Politics(《傅斯年:中國近代歷史與政治中的個體生命》)、《中國近代思想與學術的系譜》、《晚明清初思想十論》、《權力的毛細管作用:清代的思想、學術與心態》、《執拗的低音:一些歷史思考方式的反思》等書。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過去兩年多,我經常想起《聖經》〈啟示錄〉中的「天啓四騎士」,他們總是聯手而來:瘟疫、戰爭、飢荒和死亡。新冠病毒、烏俄戰爭、疫區封禁的飢饉,還有死亡。余英時老師、張灝先生的故逝,都來得令人驚愕萬分。
《朱熹的歷史世界》視野非常遼闊,它一方面解決了許多大問題,一方面為思想史及政治史留下許多值得後人繼續探討的線索:如「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如國是…
余先生是一位「休休有容」、「含弘光大」的學者,始終相信人性中較為美好的一面,並以身教向我們展示這一點。至於他的學問、天資、創造力、努力與成就,就更不在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