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汎森:心量如果夠大,事情就小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歷史是培養人格的寶庫,它提供我們各種史例,成為各種人生的模本。
曾經有一位記者訪問我,談如何成為一個領袖,我說我不足以談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要我勉強舉一個例子,小提琴家穆特(Anne Sophie Mutter)說過一段話,要一個人成為航海家,先要給他看航海的美妙,他自己就有辦法逐步摸索達到。就是說先要給他一個vision,譬如大船航行世界的壯闊之美。vision一旦刻在心裡面之後,他便會設法學航海、造船等以實現這個vision。
過去兩年多,我經常想起《聖經》〈啟示錄〉中的「天啓四騎士」,他們總是聯手而來:瘟疫、戰爭、飢荒和死亡。新冠病毒、烏俄戰爭、疫區封禁的飢饉,還有死亡。余英時老師、張灝先生的故逝,都來得令人驚愕萬分。
余先生對於各個時代文獻的鑽研,對各個時代問題的探索,往往有超過具體時代環境的意義,而涉及到中國歷史上長時段甚至是近乎本質性的問題。他這樣做,除了是個人能力的積蓄之外,也跟中國史延續性高、在世界史上自成一格的特性有關。